恰似故園心

□ 黎忠穩(wěn) 文/圖
我總覺得這世間,每個人都注定會與某個事物相遇。它悄然走進你的生命,然后在那里生根發(fā)芽,影響你的一生。對我個人而言,這份緣分便落在了2010年的秋天——從那時起,我與《防城港日報》結(jié)下了不解之緣。她如一盞燈,照亮了我此后的歲月,讓我的心靈有了一片棲息地。
那年,我從廣東普寧回到母校上思中學任教。喜歡文字的我,成了學校閱覽室的常客。一個靜謐的午后,《防城港日報》靜靜地躺在泛黃的桌上。那種熟悉的感覺,一下子吸引了我。
這份親切感,其實早有淵源。大學期間,我曾在《玉林日報》實習。兩個多月里,我從一名讀者做起,每天在辦公室讀報。熟悉了報紙各版面的欄目后,我先是跟著指導老師去采訪、寫稿。后來,我還和實習生小陳獨立完成采寫任務。我們常常迎著晨光出門,奔波于大街小巷,采寫新聞,精心打磨每一篇稿件。當一篇篇稿件變成鉛字時,心里那份喜悅與成就至今想來仍覺溫熱。實習結(jié)束后,我繼續(xù)給報社投稿,不時有“豆腐塊”見報。后來,我還被評為《玉林日報》年度“優(yōu)秀通訊員”。
正因如此,初遇《防城港日報》時,我倍感親切。她既有黨報的莊重與溫度,又有這片土地的獨特氣息——就如《玉林日報》有“萬花樓”,《防城港日報》有引人入勝的“周末特刊”。
起初,我延續(xù)著寫校園新聞的習慣給《防城港日報》投去不少寫校園會議的稿件,卻大多石沉大海。后來我才恍然,以校園會議的視角撰寫的稿件,未必符合黨報的定位。調(diào)整思路后,我又寫了一篇關(guān)于學校田徑運動會的圖文報道終于見報。那張照片定格了運動員躍起的瞬間,配以簡潔的文字,這是我在《防城港日報》留下的第一個足跡。
后來,因為寫了一篇文章《師恩難忘常在心》,我結(jié)識了磨金梅老師。她讀了我的這篇文章后,通過郵件給我發(fā)來了一段充滿溫情的鼓勵話語:“黎老師,你寫的這篇文章情感真摯,讀后讓人倍感溫暖,一份濃厚的師生情躍然紙上,希望你以后繼續(xù)用我筆寫我心,多往報刊投稿。”這番話語如春風化雨,讓我勇敢地邁向散文創(chuàng)作。
從那以后,我開始向《防城港日報》副刊投稿。起步總是艱難的,退稿是常事。但我沒有氣餒,潛心研讀報紙上刊登的佳作,對照反思,默默耕耘。終于,我寫的散文《放飛青春之夢》變成了鉛字。文中,抒發(fā)了我的教育理想——成為一名優(yōu)秀教師,乃至鄉(xiāng)村學校的校長。15年后的今天,又重讀這篇舊文,我雖未成為鄉(xiāng)村學校校長,但一直在三尺講臺上耕耘,朝著優(yōu)秀教師的目標不斷靠近。
與《防城港日報》相識、相知的這十五個春秋,我是非常幸運的。我得到了報社諸多編輯、記者老師的悉心指點:廖凌老師手把手教我讓作品“活”起來;同為教師出身的編輯陸飛伶,屢屢為我指明寫作方向;因協(xié)助聯(lián)系采訪“勵志女孩”黃麗君、“守攤女孩”陸思鳳的工作而熟識的記者蔡欣寧,指導我完成了多篇新聞報道;因來校采訪相識的記者吳羨,多次幫我打磨稿件……與《防城港日報》的感情能如此深厚,離不開這些亦師亦友的“家長”。他們以專業(yè)與耐心,呵護著我這個熱愛寫作的“子女”。只是這些年,我因瑣事纏身,加上寫作意志不夠堅定,寫作方面成果不算突出。想來有些辜負諸位編輯、記者老師的期望。
15年,在我的人生長河中,或許不算太長,但它確確實實覆蓋了我生命中最富朝氣、最敢追夢的年華。從當初重返母校的青澀教師,到如今成為一名中學語文高級教師,它見證了我的成長,我也將這成長中的點滴悲歡、片刻思緒濃縮為一行行文字,留存在了它的版面上。粗略統(tǒng)計,至今我已在《防城港日報》發(fā)表了70余篇作品,其中隨筆散文50多篇,合計有7萬余字,三次被評為《防城港日報》的先進通訊員。
十五載時光匆匆而過,當年與《防城港日報》初遇的燈火,如今已化作生命中恒久的光亮。《防城港日報》于我,早已超越了報紙本身——她是我精神的家園,讓我在文字的土壤里,活成了自己喜歡的模樣。


